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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宏宇 张行
今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开幕式上，创造性地提出了全球文明倡议。全球文明倡议系统回答了当代中国和世界要建设什么样的文明和怎样建设当代中国和世界文明的根本性问题，为各国合作应对多样化挑战和实现包容性发展提供了新的思想指引。而如何推动包括中国在内的“全球南方”国家走出各具特色的现代化文明之路，则是全球文明倡议的应有之义。笔者认为，金砖国家合作与“金砖＋”机制建设将为其树立典范。
一、金砖国家合作是全球文明倡议的生动体现。
2019年习近平主席在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一次会晤上指出：“金砖国家为世界文明交流提供了最佳实践。我们要以‘金砖＋’合作为平台，加强同不同文明、不同国家的交流对话，让金砖的朋友圈越来越大，伙伴网越来越广。”可以说，金砖国家合作的多元性、包容性、互惠性、开放性就是全球文明倡议的生动体现。
金砖国家合作超越了西方单一文明基础上的共同体理念，在强化“全人类命运与共”的基础上，建构了多元文明主体平等参与的国际合作观。今年扩员前的金砖五国分别是中华文明、斯拉夫文明、印度文明、拉丁美洲和非洲文明的当代代表，且都拥有悠久的历史和文化渊源，是人类多元文明的重要代表。金砖国家合作超越历史传统、文化语言、意识形态、社会制度等隔阂，实现充分的交流、互鉴和融合。
金砖国家合作超越了自我－他者的边界和二元对立视角，超越了狭隘的地区观念，以更具包容性的姿态，倡导整体世界观以促进世界文明融合。金砖国家合作力图在一个平等的体系下创新完善国际秩序，不是以自我为中心，而是推动团结、平等、均衡、普惠的全球发展伙伴关系，弘扬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不是把金砖国家“非西方”的文明图景塑造成对抗西方文明的一种力量，而是在真正意义上以整个人类、整个世界的角度来看待人类命运，倡导全人类休戚与共，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变革。
金砖国家合作超越了西方文明的同质性合作，不封闭、不排外，倡导开放、融通、互利、共赢的合作观，强调国家不分大小、强弱、贫富，都可以平等参与合作。“金砖＋”合作模式使更多国家可以发挥自身优势，积极参与全球治理进程，建构多元文明主体的命运共同体，共同应对当今地区和全球一系列风险和挑战。
因此，全球文明倡议为应对全球性挑战提供了价值支撑和实践指引，对提升人类文明存续能力意义深远。金砖国家在跨文明交流合作方面具有很大的优势，且应成为促进世界多元文明交流互鉴、和谐共生，推动落实全球文明倡议的重要动力，并发挥示范作用。
二、“金砖＋”机制对更多发展中国家响应全球文明倡议具有带动作用。
全球文明倡议倡导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鼓励包容各国多元现代化文明发展道路，鼓励团结一致反对外来干涉，尤其是反对少数西方霸权国家在现代化发展路径上歧视发展中国家，甚至通过各种武力、制裁、煽动等手段向发展中国家输出其单一的西方现代化模式，造成大量的混乱和悲剧；全球文明倡议倡导加强国际人文交流合作，鼓励通过南南合作加强团结，促进内部交流，呼吁发展中国家拓宽交流范围，推动发展中国家为推动人类文明交流互鉴作出更大贡献。
金砖国家作为全球发展中国家的领头羊，都有各自独特的发展模式和发展优势，有义务通过“金砖＋”机制带动更多发展中国家响应全球文明倡议，不仅维护发展中国家独立探索现代化道路的权利，而且带领发展中国家文明互鉴、团结合作，深化新型南南合作。
金砖国家合作机制不是封闭俱乐部，也并非像西方发达国家的七国集团那样在政治制度领域存在明显意识形态偏见和冷战思维。“金砖＋”向所有政治制度、宗教信仰、意识形态不同的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敞开大门，尤其强调对其他发展中国家参与“金砖＋”合作要采取包容的态度。《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四次会晤北京宣言》肯定金砖国家拓展同其他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合作的努力，倡导通过包容、平等、灵活的作法和倡议，进一步推进金砖外围对话和“金砖＋”合作。
值得注意的是，冷战结束以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仍然固守冷战思维，在前苏联地区和中东地区频繁煽动“颜色革命”，不肯轻易放弃在文明领域对发展中国家居高临下的态度。很多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面对强力的外部干扰时很难坚定原先的发展道路，始终无法建立起文化自信，不能正确看待发展中必然出现的短期困难。不同政治制度和文化特色的金砖国家为其他发展中国家的独立自主树立了榜样，尤其是中国式现代化证明了世界文明发展之路并不仅仅只有唯一的西方道路，打破了“现代化＝西方化”的迷思。
“金砖＋”机制建设把发展中国家之间的人文交流和文明互鉴作为重要发展方向，通过民心相通把发展中国家的人心凝聚在一起，有利于发展中国家的集体认同和文化自信，也有利于广大发展中国家在新型南南合作基础上坚持独立自主，是对全球文明倡议关于发展中国家探索现代化道路多样性的有力践行。
“金砖＋”机制的扩容升级不仅仅是新成员的增加，还包括金砖合作领域的拓展与深化。金砖合作机制早期主要是经济、政治“二轨并进”，直到2015年金砖国家领导人第七次会晤签署《金砖国家政府间文化合作协定》，2017年金砖国家领导人厦门会晤又进一步明确人文交流是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的第三支柱，才最终实现了“金砖＋”的经济、政治、人文“三轮驱动”的跨越式转变。
总之，可以说全球发展倡议和全球安全倡议分别从经济和政治的角度为维护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发展利益和安全利益作出了路径指导，而全球文明倡议则是在文化和意识形态领域反对少数西方霸权国家对发展中国家的肆意围堵与污蔑，支持发展中国家之间加强人文交流合作，维护发展中国家走各具特色的现代化道路。在这方面，金砖国家合作大有可为。
（本文是厦门市金砖办重大智库课题《习近平外交思想引领下厦门金砖合作实践创新》研究报告的部分成果。林宏宇，华侨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课题负责人；张行，华侨大学国际关系学院讲师，课题组成员。）
（审核：李小华 张若梦 戚易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