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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宏宇 张行
发展是人类社会的永恒主题，而全球发展的核心是如何推动广大发展中国家共同发展、均衡发展。2021年9月，习近平主席在第76届联合国大会上首次创造性地提出了全球发展倡议。2022年和2023年金砖峰会期间，习近平主席又多次呼吁金砖合作机制要稳步推进全球发展倡议的落地落实，共同构建全球发展共同体。
金砖合作机制的关键在于“金砖+”，只有推动更多发展中国家参与到金砖合作中来，才能“不让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人掉队”。全球发展倡议坚持普惠包容、坚持创新驱动等原则对于发展中国家的发展进步具有重要作用，“金砖+”将对全球发展倡议的落实发挥特殊作用。
一、“金砖+”机制与坚持普惠包容原则
长期以来，西方发达国家主导的全球经济治理和国际金融货币体系不能充分反映发展中国家的利益。每当经济危机来临时，发展中国家基本上都处于脆弱不堪的地位。现有的国际金融体系改革由于部分发达国家的自私封闭和阻扰而陷入停滞。世界银行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国际组织对广大发展中国家的援助常常带有西方式的傲慢与偏见，甚至是赤裸裸的主权干涉，各种附加条款、单边制裁、长臂管辖等层出不穷，个别西方霸权国家更是不断挥舞经济制裁大棒。据统计，从2000年到2021年，美国对外经济制裁增加了933%，而被制裁对象主要是发展中国家。因此，发展中国家迫切需要另辟蹊径，通过南南合作推动全球金融治理改革，建立普惠包容的全球发展环境。而以“金砖+”为核心的新南南合作则是推动全球经济治理和金融体系更加普惠开放、更加包容平等的重要力量。
“金砖+”机制呼应坚持普惠包容原则的主要成果是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以及配套设立的应急储备安排。2015年，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成立，这是第一个由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市场国家自主成立并主导的多边开发银行。新开发银行不是金砖国家的小圈子，而是代表全体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多边金融平台，其普惠包容原则体现在多个方面：其一，新开发银行强调普惠原则，反对附加政治条件，反对针对发展中国家设立高门槛。新开发银行遵循南南合作的基本理念，向所有不同政治制度、不同发展路径的发展中国家敞开大门。其二，新开发银行强调包容的原则，无意挑战或者排除现有的全球经济治理和国际金融体系的基本架构。新开发银行在《成立新开发银行的协议》中明确指出：“为金砖国家及其他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和可持续发展项目动员资源，作为现有多边和区域金融机构的补充，促进全球增长与发展”。新开发银行以包容平等的姿态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开展互补合作和良性竞争。
2017年8月，新开发银行非洲区域中心成立，作为“金砖+非洲”的支柱成为金砖合作机制面向全体非洲国家的主要窗口。随后又相继成立美洲区域中心、欧亚区域中心、印度区域办公室，为亚非拉更多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提供发展支持。2021年，新开发银行的“金砖+”升级继续迈出实质性步伐，孟加拉国、阿联酋、乌拉圭和埃及相继成为新开发银行正式会员。2022年《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四次会晤北京宣言》提到：“期待银行按照渐进、地域平衡原则持续推进扩员工作，吸纳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提高银行国际影响力，增强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在全球治理中的代表性和发言权。”因此，新开发银行不仅面向发展中国家，也欢迎发达国家的加入，真正做到了坚持普惠包容的原则，是对全球发展倡议的直接推动。
二、“金砖+”机制与坚持创新驱动原则
习近平主席在全球发展倡议中明确指出“坚持创新驱动，打造开放、公平、公正、非歧视的科技发展环境”。这将通过创新驱动团结广大发展中国家深化南南科技合作，增强发展中国家的科技竞争能力，改善与发达国家之间被动的产业关系，从而有利于发展中国家实现跨越发展，在全球发展大格局中进一步提升“全球南方”全球治理的话语权。
在当今全球发展格局中，包括金砖国家在内的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长期扮演落后者和追赶者的角色，只有抓住新工业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历史机遇，坚持创新驱动，才有可能实现弯道超车，承担起推动全球发展的重任。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发展中国家的对外科技合作更多处于国际产业链分工的底部，即发展中国家通过出让市场和初级阶段工业原料，换取发达国家的投资以及技术转移。南北国家之间技术转移速度和方向被发达国家牢牢控制，发达国家往往通过科技优势对发展中国家实行技术封锁和垄断，遏制发展中国家工业化的进程。
近年来，中国积极推动金砖国家加快相互间的科技创新合作，为“全球南方”开展广泛创新合作树立榜样。刚刚通过的《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五次会晤约翰内斯堡宣言》就强调：“我们认可《金砖国家创新合作行动计划（2021－2024年）》实施进展。我们还欢迎金砖国家科技创新创业伙伴关系工作组在创新创业领域采取更多行动，例如支持金砖国家孵化培训和网络、金砖国家技术转让培训计划和金砖国家创业论坛。”可以说，金砖合作机制的科技创新合作已经卓有成效。同时，金砖国家高度重视“金砖+”机制对科技创新合作的重要作用。例如，2021年，中国在厦门打造金砖国家新工业伙伴关系创新基地。截至2022年底，金砖创新基地与46个国家合作，在工业创新、数字经济、绿色经济、生物制造、人工智能等13个领域，培训科技人才约86.5万人次。金砖创新基地举办的“金砖国家工业互联网与数字制造发展论坛”、“2022金砖国家职业技能大赛”，吸引了金砖国家之外的白俄罗斯、加纳、尼日利亚、缅甸、津巴布韦、蒙古国等发展中国家的参与，向更多发展中国家展示了“金砖+”创新驱动的发展潜力。
总之，“金砖+”机制通过贯彻落实习近平主席在全球发展倡议中所提出的坚持普惠包容与坚持创新驱动原则，推动同广大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合作，推动实现共同发展繁荣。正是因为有“金砖+”的创新机制，中国作为“全球南方”的天然成员与其他发展中国家的伙伴关系才会更加牢固。
（本文是厦门市金砖办重大智库课题《习近平外交思想引领下厦门金砖合作实践创新》研究报告的部分成果。林宏宇，华侨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课题负责人；张行，华侨大学国际关系学院讲师，课题组成员。）
（审核：李小华 张若梦 戚易斌）
